苹果的辛辣
盛夏仍是旧地图上不绝若线的白礁
阵雨停泊在红灯里,宣传画中被刨除的
散文格调,也仆倒于打火机的嘴唇
人们在鲜黄的吉他上搜寻盛夏的指骨
人们被教导:凡是不能与披风一并离地的
至多充当一粒花椒,沉在水底郁热
伞架、路牌与楼层的混纺好似磁带顿挫
托举整条铁轨的落叶,悲歌喜唱地
假扮一场戏法羞红,红如认清形势的方字
说吧,苹果,如果不得不重新选择
你是否还会把盛夏写作诗眼而非惭愧
在母亲的视线外,作为肇因或赌注
你与其嘶喊,仍可以在自嘲中树立
花椒的气息湿透台阶。一株刺槐的青涩
钻透落日的臼齿,却惊动了里程表的末梢
说吧,苹果,是否终有一天卖唱的孩子们
也会抵达遗址边缘,被新的美梦封住双耳
说吧,时间,是否终有一天,化作弹药
的纸团,也会艺术地遗忘盛夏的急行
那时我们的辛辣与世界的辛辣,是否会
在第三种河床上,碾压成不可解的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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