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果

Atqui vivere, Lucili, militare est.

屏息

我们没有知觉  词典没有喉结

春天也没有降价


超市的水母飘往银河的膜

一阵烟如此轻易迷醉了一瞬的火星

似水的客人在公交车上写诗

在刺痛中享乐  散尽又成形

似水的客人被窥见叩响了谁的

灯箱


六月没有果实  七月喝下染料

八月两手空空却走进封底的朝圣路

八月形如心扉在停电的网罩下直立


没有知觉的手长存于警示中

我问她  你是否见过一列火车

在球面镜前猝然消失  只因爱上

某个信号  某个月份的干花

就像人们打开衣柜后

往往在里侧照见熟睡的自己

乌鸦灵魂的旅人也许猝然掷出家庭

他的喉结  虽然微醉  却似覆满烟灰的

湖水  颤动


六月紧随电子水车的幻化而幻化

七月如奶牛甜腻的梦在车间躺平

八月关闭  像括号对风筝关闭  却没有斥力

更没有羞愧的火和补丁


似水的诗人说  你们各自奔向金绿的海岛

你们拽动我就像市场取下一根鱼刺

但我失明后

为什么到处都是纯蓝  纯蓝


家具与奶糖同样是味觉的正面

对比色的愤怒被追捧  来年贵重地联姻

装潢没有台风  语言没有世界

露台的面孔在深夜刻满悖论  却也隐去了土星

守在牧栏边  我日夜梦见被裁剪

而在车站  所有方向的方向都同样远

所有方向的虚无都同样切近


我们没有雪人  童话没有气垫

电影更没有死棋

但在融化前  要把仅有的煤炭卖给太阳

要把眷恋告知层林外的无生命者……


太阳底下我们也没有

知觉!


于是似水的囚人步上微醉的舌苔

她导电的诗行在海岛躺平  反复成形又羞愧

六月没有知觉如衣柜里不再食言的肺叶

七月没有知觉如乌鸦为我们衔来的银河

八月转动不息令幻化的家具惊讶地注视着稻米

八月似干花直立乃至当停电剖开雨天

灯与灯光隔绝时  我们也不再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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